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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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
楚夢雲等人在聽清銘溪的低喃內容後，都頗為震驚。眾人順著銘溪所視前方望去——
那裏赫然站著的人，觀其身姿與樣貌，不是“於霽”又能是誰？
可……
全程都在銘溪懷裏待著的於霽：“……”見鬼了！
“於師叔……不對！”楚夢雲回過神，快速念著清心咒。
“師尊正在嵐山替於師叔療傷，於師叔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？”楚夢雲看向仍處於怔住狀態的銘溪，低喝道：“銘溪師兄，別被幻覺迷了眼！”
於霽見銘溪遲遲沒有反應，當即張開嘴就咬向銘溪的手掌——
“嘶。”銘溪在吃疼之際，人也跟著回過神。他即刻後退一步，掐訣喚出佩劍，快速使出劍招將前方的幻影擊散。
劍破虛空，沒有絲毫擊中真實存在之物的聲音。
銘溪滿臉愧疚地望著於霽，“我……”
“幻覺起效畫面不是因人而異的嗎？”卞初一直覺不對勁，“為什麽剛才，我們大家都能夠看到站在前方的人是‘於師叔’？這是不是意味著……”
古飛：“莫非此地有與於師叔淵源之物？”
“總覺得毛毛的……但只要不是於師叔丟失的魂魄就好。”卞初一拍拍胸口。
楚夢雲立刻往卞初一額頭貼上破邪符，“於師叔跟你有什麽仇，你要這麽咒她？”
想到卞初一說什麽準什麽的屬性，於霽沈默了。
“現在情況不明，都別亂猜。”楚夢雲既不想所見為於霽丟失魂魄，也不想在這裏找到與於霽有淵源之物。兩者不論哪個，都意味著無盡麻煩，搞不好還會將仙門拖進來。
楚夢雲沈思片刻，“保持列陣，慢慢地移到那邊查看情況。”
“銘溪師兄。因此事關聯到於師叔，按照門規，嵐山弟子需避嫌。可否請你到別處設下安全結界等候我們歸來？”
楚夢雲快速判斷利弊，見銘溪沈默，她即刻解釋道：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。可若連你也被牽扯進來，到時就算我們在問道臺上辯述自己嚴格按門規辦事，也無法令人信服。”
問道臺，是仙門用來審問身負罪孽弟子的地方。
楚夢雲此時提及問道臺，足以證明事態嚴重。
銘溪對上楚夢雲的視線，最後沈默地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。
“師姐，你就不擔心銘溪師兄一人行動會遇到什麽危險？”邱語擔憂地望著銘溪離去方向。
夏柳點頭，“師尊常言‘靈活應變’。左右也無人知道現狀，為何不讓銘溪師兄與我們一同行動？”
楚夢雲搖頭，“師尊教導不適用在當下情況。”
“師妹涉世未深，不懂人心險惡。這次便算了，下次請勿再提有違門規的建議。這不僅是有無旁人所知的問題……”
楚夢雲回答完夏柳，再看向邱語：“你難道還沒發現嗎？銘溪師兄身受異獸庇護……他單獨行動，遠比跟我們一起行動要來的安全。”
道完，楚夢雲將轉個不停的羅盤丟進乾坤袋，神色堅定地望著濃霧籠罩的前方，“全員集中註意力，跟我走！”
-
於霽落地跟在銘溪身後，隨他來到遠處，看著他喚出佩劍直插地面，而後生成薄薄的一層新結界。
“師尊……曾經到過這裏？”銘溪背對著於霽，輕聲詢問。
“不記得了。”於霽不知道原身有沒有來過此地，系統提供的劇本裏並沒有這段劇情。
“且不管‘我’是否曾到過此處……”於霽視線落在銘溪的佩劍上，頓了頓，又繼續道：“只要他們找到與‘我’相關之物，就有了‘我’謀害此地百姓的證據。”
銘溪沈默。
於霽：“我問心無愧，就算到問道臺走一趟也無事。我現在所擔憂的是，此事只是個開端，謀劃之人目的並不止於此。”
劇本裏的銘溪便是在原主毒發仙逝之後，被同門指認為弒師兇手，關進牢內沒多久就被剔除修仙筋骨，逐出門派。他最後的行刑點，就在問道臺。
銘溪心性如此難得，也能被同門成功汙蔑，實在太過蹊蹺。可如今再結合此事，就不難理解了——銘溪會遭此一劫，全因此事。
“如果……”
“不會。”銘溪輕聲打斷於霽的話，握劍的右手因過度用力而關節泛白。
銘溪：“待他們找出與師尊相關之物，弟子就將他們全殺了。”
於霽聞言一怔。
“弟子不會令任何人將汙水潑在師尊身上！”
於霽受到極大刺激，一時半會竟組織不出完整且合理的應對之語。
“師尊到時只要毀了他們找出的東西，再在偏僻處殺了弟子，做出被奪寶的假象。之後就算有人要查此事，也已死無對證。除了……”就算談及自己生死，銘溪的聲音也極穩，就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相關之事。
銘溪：“故意設計陷害師尊之人。那麽眼下這個‘意外’，此人必定清楚原因。但……無憑無據，此人若是指認師尊，反倒暴露行蹤，師尊屆時暗中除掉此人便可。”
“好主意！”於霽氣極反笑，“在那之後，為師就去找個十……百個甚至上千個的弟子，伺候於座下。往後再有這樣的事情，為師便將弟子推出去赴死，自己則在嵐山靜享安樂，豈不是更好？”
聞言，銘溪莫名心裏一痛，垂眸低聲道：“師尊所願，也無不可。”
“好！好！好！”於霽連聲道好，卻一次比一次生氣。
於霽氣得雙尾胡亂甩動，“銘溪，你真是好得很！”
“師尊，弟子……”
“銘溪師兄！我們找到了。”
聞得身後傳來的聲音，銘溪握劍的手一抖，即刻就要拔出插入地下的劍。
“孽徒，你若是拔劍，為師便將你逐出師門！”看到楚夢雲等人結陣向這處走來，於霽即刻用靈術傳音給銘溪。
銘溪：“……”
“看著像是於師叔的劍鞘？”卞初一手裏托著個看起來尋常木料無什麽差別的木頭。
他記憶力極好，過目不忘。見過一次於霽的佩劍，就牢牢將其模樣記在了腦海裏。剛一走進柴房，他便將它認了出來。
古飛臉色極差：“這是外出任務第二次提及‘劍鞘’了。”
見眾弟子維持著一開始的陣緩步走入銘溪構出的結界，於霽即刻踱步來到銘溪身前，直接坐在他的鞋面上。
銘溪：“……”
“哪有什麽劍鞘？只是一段普通木頭。沒看到銘溪師兄都不知道該回應你們了嗎？”楚夢雲一把奪過卞初一手中劍鞘，“憑空亂想也要有個度，這怎麽可能是於師叔的劍鞘！”
“夢雲師姐，放棄吧。”卞初一見她又拿出靈符，無奈撓頭，“從見到它開始你就想用靈符把它劈了當柴火燒，不都沒成功嗎？”
“你在柴房裏找到，它怎麽就不是柴火了？不是柴火能被放在柴房？”楚夢雲用力將劍鞘往銘溪的佩劍上撞——
“錚！”
劍鞘毫發無損，可撞擊力道卻震得銘溪虎口發麻。
銘溪面無表情地看向楚夢雲。
楚夢雲：“咳……確實比尋常柴火硬了些。”
於霽視線落在楚夢雲手中劍鞘，構造出靈力沿著窺看出的劍鞘紋路襲去——
“哢嚓。”
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，原本充滿靈力的劍鞘開始飛速失去靈力，徹底變成幾截尋常木料。
與此同時，周圍的濃霧也隨之緩緩散去……
“還真成功了？”卞初一震驚地看向楚夢雲。
楚夢雲立刻抱起木段，“快！維持好陣型，我們回去把它燒了！”
“哦！”
“好！”
夏柳和邱語反應最快，她們操控好手中法器，轉身卻看到一團黑霧猛地朝她們撲來——
黑霧撞擊到結界的瞬間就被彈開，見狀，黑霧即刻化為後背長有雙翅的兇猛妖獸飛至高空，又在半空中亮出鋒利四爪，墜落攻擊結界頂端！
看清楚眼前變故，楚夢雲終於明白剛才羅盤為何會跟壞了似的瘋狂轉動，“快跑！”
那是頭擅於幻化的高階魔物，眼下結界根本撐不住它的一擊！
“……夢雲師姐，對不起。我無法跟大家回去了。”夏柳苦笑一聲，手中法器墜落地面。
她今晚已消耗太多的靈力，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。
隨著夏柳的法器失效墜地，邱語等人也立刻出現吃力情況。
“別放棄！我們一起回去仙門！”卞初一無比痛恨自己，往日修習時為什麽要偷懶！
於霽一開口就感覺到喉嚨內陣陣腥甜，眼前魔物等級已遠超她能夠驅趕的範圍，連腦海內構架出來的攻擊靈術，都全被圍繞在魔物四周的黑霧吞噬。
銘溪握劍，竭盡全力往劍中灌入靈力，最後已隱隱可見灌入的靈力呈現出紫黑色……
魔物集中全身力量在四爪，勢要擊破銘溪的結界！
突然，它嗅到下方結界氣息變化……
隱隱透出令它心中發寒的可怖氣息，察覺到危險，魔物想要收住手腳，卻因為慣性，反而更加猛烈地撞擊結界——
兩股力量的猛烈撞擊，最後場內醒著的“人”只剩下於霽。她看到了魔物被銘溪的結界全然吸收，最後連灰都不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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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夢雲等人在聽清銘溪的低喃內容後，都頗為震驚。眾人順著銘溪所視前方望去——
那裏赫然站著的人，觀其身姿與樣貌，不是“於霽”又能是誰？
可……
全程都在銘溪懷裏待著的於霽：“……”見鬼了！
“於師叔……不對！”楚夢雲回過神，快速念著清心咒。
“師尊正在嵐山替於師叔療傷，於師叔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？”楚夢雲看向仍處於怔住狀態的銘溪，低喝道：“銘溪師兄，別被幻覺迷了眼！”
於霽見銘溪遲遲沒有反應，當即張開嘴就咬向銘溪的手掌——
“嘶。”銘溪在吃疼之際，人也跟著回過神。他即刻後退一步，掐訣喚出佩劍，快速使出劍招將前方的幻影擊散。
劍破虛空，沒有絲毫擊中真實存在之物的聲音。
銘溪滿臉愧疚地望著於霽，“我……”
“幻覺起效畫面不是因人而異的嗎？”卞初一直覺不對勁，“為什麽剛才，我們大家都能夠看到站在前方的人是‘於師叔’？這是不是意味著……”
古飛：“莫非此地有與於師叔淵源之物？”
“總覺得毛毛的……但只要不是於師叔丟失的魂魄就好。”卞初一拍拍胸口。
楚夢雲立刻往卞初一額頭貼上破邪符，“於師叔跟你有什麽仇，你要這麽咒她？”
想到卞初一說什麽準什麽的屬性，於霽沈默了。
“現在情況不明，都別亂猜。”楚夢雲既不想所見為於霽丟失魂魄，也不想在這裏找到與於霽有淵源之物。兩者不論哪個，都意味著無盡麻煩，搞不好還會將仙門拖進來。
楚夢雲沈思片刻，“保持列陣，慢慢地移到那邊查看情況。”
“銘溪師兄。因此事關聯到於師叔，按照門規，嵐山弟子需避嫌。可否請你到別處設下安全結界等候我們歸來？”
楚夢雲快速判斷利弊，見銘溪沈默，她即刻解釋道：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。可若連你也被牽扯進來，到時就算我們在問道臺上辯述自己嚴格按門規辦事，也無法令人信服。”
問道臺，是仙門用來審問身負罪孽弟子的地方。
楚夢雲此時提及問道臺，足以證明事態嚴重。
銘溪對上楚夢雲的視線，最後沈默地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。
“師姐，你就不擔心銘溪師兄一人行動會遇到什麽危險？”邱語擔憂地望著銘溪離去方向。
夏柳點頭，“師尊常言‘靈活應變’。左右也無人知道現狀，為何不讓銘溪師兄與我們一同行動？”
楚夢雲搖頭，“師尊教導不適用在當下情況。”
“師妹涉世未深，不懂人心險惡。這次便算了，下次請勿再提有違門規的建議。這不僅是有無旁人所知的問題……”
楚夢雲回答完夏柳，再看向邱語：“你難道還沒發現嗎？銘溪師兄身受異獸庇護……他單獨行動，遠比跟我們一起行動要來的安全。”
道完，楚夢雲將轉個不停的羅盤丟進乾坤袋，神色堅定地望著濃霧籠罩的前方，“全員集中註意力，跟我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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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霽落地跟在銘溪身後，隨他來到遠處，看著他喚出佩劍直插地面，而後生成薄薄的一層新結界。
“師尊……曾經到過這裏？”銘溪背對著於霽，輕聲詢問。
“不記得了。”於霽不知道原身有沒有來過此地，系統提供的劇本裏並沒有這段劇情。
“且不管‘我’是否曾到過此處……”於霽視線落在銘溪的佩劍上，頓了頓，又繼續道：“只要他們找到與‘我’相關之物，就有了‘我’謀害此地百姓的證據。”
銘溪沈默。
於霽：“我問心無愧，就算到問道臺走一趟也無事。我現在所擔憂的是，此事只是個開端，謀劃之人目的並不止於此。”
劇本裏的銘溪便是在原主毒發仙逝之後，被同門指認為弒師兇手，關進牢內沒多久就被剔除修仙筋骨，逐出門派。他最後的行刑點，就在問道臺。
銘溪心性如此難得，也能被同門成功汙蔑，實在太過蹊蹺。可如今再結合此事，就不難理解了——銘溪會遭此一劫，全因此事。
“如果……”
“不會。”銘溪輕聲打斷於霽的話，握劍的右手因過度用力而關節泛白。
銘溪：“待他們找出與師尊相關之物，弟子就將他們全殺了。”
於霽聞言一怔。
“弟子不會令任何人將汙水潑在師尊身上！”
於霽受到極大刺激，一時半會竟組織不出完整且合理的應對之語。
“師尊到時只要毀了他們找出的東西，再在偏僻處殺了弟子，做出被奪寶的假象。之後就算有人要查此事，也已死無對證。除了……”就算談及自己生死，銘溪的聲音也極穩，就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相關之事。
銘溪：“故意設計陷害師尊之人。那麽眼下這個‘意外’，此人必定清楚原因。但……無憑無據，此人若是指認師尊，反倒暴露行蹤，師尊屆時暗中除掉此人便可。”
“好主意！”於霽氣極反笑，“在那之後，為師就去找個十……百個甚至上千個的弟子，伺候於座下。往後再有這樣的事情，為師便將弟子推出去赴死，自己則在嵐山靜享安樂，豈不是更好？”
聞言，銘溪莫名心裏一痛，垂眸低聲道：“師尊所願，也無不可。”
“好！好！好！”於霽連聲道好，卻一次比一次生氣。
於霽氣得雙尾胡亂甩動，“銘溪，你真是好得很！”
“師尊，弟子……”
“銘溪師兄！我們找到了。”
聞得身後傳來的聲音，銘溪握劍的手一抖，即刻就要拔出插入地下的劍。
“孽徒，你若是拔劍，為師便將你逐出師門！”看到楚夢雲等人結陣向這處走來，於霽即刻用靈術傳音給銘溪。
銘溪：“……”
“看著像是於師叔的劍鞘？”卞初一手裏托著個看起來尋常木料無什麽差別的木頭。
他記憶力極好，過目不忘。見過一次於霽的佩劍，就牢牢將其模樣記在了腦海裏。剛一走進柴房，他便將它認了出來。
古飛臉色極差：“這是外出任務第二次提及‘劍鞘’了。”
見眾弟子維持著一開始的陣緩步走入銘溪構出的結界，於霽即刻踱步來到銘溪身前，直接坐在他的鞋面上。
銘溪：“……”
“哪有什麽劍鞘？只是一段普通木頭。沒看到銘溪師兄都不知道該回應你們了嗎？”楚夢雲一把奪過卞初一手中劍鞘，“憑空亂想也要有個度，這怎麽可能是於師叔的劍鞘！”
“夢雲師姐，放棄吧。”卞初一見她又拿出靈符，無奈撓頭，“從見到它開始你就想用靈符把它劈了當柴火燒，不都沒成功嗎？”
“你在柴房裏找到，它怎麽就不是柴火了？不是柴火能被放在柴房？”楚夢雲用力將劍鞘往銘溪的佩劍上撞——
“錚！”
劍鞘毫發無損，可撞擊力道卻震得銘溪虎口發麻。
銘溪面無表情地看向楚夢雲。
楚夢雲：“咳……確實比尋常柴火硬了些。”
於霽視線落在楚夢雲手中劍鞘，構造出靈力沿著窺看出的劍鞘紋路襲去——
“哢嚓。”
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，原本充滿靈力的劍鞘開始飛速失去靈力，徹底變成幾截尋常木料。
與此同時，周圍的濃霧也隨之緩緩散去……
“還真成功了？”卞初一震驚地看向楚夢雲。
楚夢雲立刻抱起木段，“快！維持好陣型，我們回去把它燒了！”
“哦！”
“好！”
夏柳和邱語反應最快，她們操控好手中法器，轉身卻看到一團黑霧猛地朝她們撲來——
黑霧撞擊到結界的瞬間就被彈開，見狀，黑霧即刻化為後背長有雙翅的兇猛妖獸飛至高空，又在半空中亮出鋒利四爪，墜落攻擊結界頂端！
看清楚眼前變故，楚夢雲終於明白剛才羅盤為何會跟壞了似的瘋狂轉動，“快跑！”
那是頭擅於幻化的高階魔物，眼下結界根本撐不住它的一擊！
“……夢雲師姐，對不起。我無法跟大家回去了。”夏柳苦笑一聲，手中法器墜落地面。
她今晚已消耗太多的靈力，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。
隨著夏柳的法器失效墜地，邱語等人也立刻出現吃力情況。
“別放棄！我們一起回去仙門！”卞初一無比痛恨自己，往日修習時為什麽要偷懶！
於霽一開口就感覺到喉嚨內陣陣腥甜，眼前魔物等級已遠超她能夠驅趕的範圍，連腦海內構架出來的攻擊靈術，都全被圍繞在魔物四周的黑霧吞噬。
銘溪握劍，竭盡全力往劍中灌入靈力，最後已隱隱可見灌入的靈力呈現出紫黑色……
魔物集中全身力量在四爪，勢要擊破銘溪的結界！
突然，它嗅到下方結界氣息變化……
隱隱透出令它心中發寒的可怖氣息，察覺到危險，魔物想要收住手腳，卻因為慣性，反而更加猛烈地撞擊結界——
兩股力量的猛烈撞擊，最後場內醒著的“人”只剩下於霽。她看到了魔物被銘溪的結界全然吸收，最後連灰都不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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